生命旅程 连载

一江

我的感觉不是梦

   

1912年的2月12日上午，在北京的紫禁城里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中国社会的惊天动地的大事，那就是大清王朝举行了最后一次早朝。当小皇帝溥仪和隆裕皇太后坐上龙椅之后，群臣们没有像往常一样行三跪九拜之礼，而是对着坐在龙椅上的母子俩三鞠躬。午时，由太监李连琴宣读皇帝的退位诏书 。顿时，隆裕皇太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在殿上泪流如下......

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，他们只能选择在诏书上盖章，自此清朝正式宣告灭亡。虽然在这之后，溥仪开启他的另一段屈曲崎岖的人生路程，可是他的伯母——隆裕，却再也不是皇太后了......

隆裕是慈禧太后的侄女儿，满洲镶黄旗人，名静芬。小名喜子，慈禧之弟副都统叶赫那拉·桂祥之女。隆裕太后下诏逊位后，毕竟心中难以释怀，郁郁寡欢，终至染病。民国二年正月五日，长春宫里一片寂静，枯藤、老树、昏鸦，也可以用来形容皇城的西六宫了。下午3点多钟，隆裕皇后把侍女萍儿叫到床前，声音微弱地说，萍儿呀，我可能要走了，你知道，我平时最喜欢你和沁沁，我把她这个小女生托付于你，你带她到乡下去吧。你自己也找个好人家嫁了吧，好吗？说着，隆裕就从被窝里面抱出来一个身个儿不满一尺、头部圆圆、眼睛大大、褐黄色毛发的小狗狗来，让萍儿抱了过去。随即又给了萍儿一些金银首饰和银子。就把这条在宫里养了7、8年的这条暗黄色小京巴——沁沁，让她最喜欢的婢女萍儿领出了宫。

萍儿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丫头，平日里经常为隆裕皇太后出宫办些小事儿，家在乡下，还有些熟识的人，萍儿遵照隆裕的话儿，带着沁沁回了她家乡去过活，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心肠好，心儿也细，太后是怕她自己走后，这条她最疼爱的小宠物，遭人遗弃，又或者小狗狗沁沁会因为想念她会绝食而死，就把这事儿托付给萍儿了。十多日后的正月十七日，隆裕在长春宫病逝，享年46岁。据说她临走的时候，紧闭的两旁双眼的眉梢，好像都向上扬了一下，似乎很满足很满足地苦笑了一下，然后才又无力地闭上了双眼......

一、在一间破房子里

迷迷糊糊，迷迷糊糊。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，我只知道我醒过来之后，一丝凉风袭了进来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，抖了抖身上的嫩黄毛发，用前爪挠了挠前面的物什，发出呼呲呼呲的声响。哦，原来我是呆在一个小纸箱子里......

我是差不多两个月之前刚来到这个世上的吧，别的什么我都不知道，冷热还是知道的，于是伸了个懒腰，努力抬起头，前爪子向上抬，爬在了纸箱上沿，向四周一看，虽然黑乎乎的，却还是有一些光亮的，是从一道门缝里透进些光亮来的。在墙半截那儿似乎有个窗子，也透出一些光进来。不过这窗子，不是玻璃装在框子的，而是用纸壳子塞进框里面的挡着的。我心里想，大概这些冷风就是从这里吹进来的吧？这时候的我，实在感觉到很有些冷，肚子也有些饿了，我就努力地从纸箱子了爬了出来，看看周围有没有吃的东西，再看看外面有没有暖和一点的地方，在那里呆着可能会舒服些呀？

我爬出纸箱子，刚好箱子旁边有一小堆半截子木头，放在那儿，原来这是个废弃了厨房。后来我才知道，这里原来是一个工厂搬走后留下的防震棚，后来用做厨房了。这几年没有在这里烧饭了，只留个破灶台和一些杂货放在这儿。可想而知，这里面哪儿会有吃的食物给我吃？我真是坐飞机吹喇叭，想（响）得高呀！没有吃的东西，有没有暖和一点的地方呢？我便朝靠锅灶后面的地方走去。那儿放了一堆旧衣服。哦，对了，旧衣服里面一点还有几块软绵绵的东西，后来我才知道是旧沙发破了之后露出的海绵。我爬过去躺在上面之后，不错，比纸箱子里暖和多了，我就躺在那上面了。肚子里面叽里咕噜的，又没有吃的呀，我能咋办呢？这时候，我打心里面羡慕死猫咪了，它们在这种时候，在这种堆杂物的地方，弄不好还能逮住一只或几只老鼠，解决肚子问题呢！可是我不是猫咪呀，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吧！破厨房的门关着在，那扇窗子有两块玻璃残缺不全的了，可我又不像喵咪们会跳会攀爬，能够攀爬到堆放物的顶部去活动，甚至还能跳到破窗子那儿钻出窗外去，羡慕死我了！能咋办呢？外面可是个宽阔的世界呀，而我却不能出去，就索性老实点，等待这里的主人回来吧。于是我只好又极不情愿地躺下了。迷迷糊糊间，不禁想起了许多事情来。

离这里不远有个六合市，很繁华的，离市中心不远的淮河路包河公园附近，有个不大不小的市场，大约占地有十六七亩的面积吧，这个市场是天天开市，菜市场南边有一个动物市场，一进去是喵咪市场，旁边是个狗狗市场，中间地带还有其他宠物市场，鸟雀、乌龟、王八什么都有。我是几天前从老远的地方被送到这个市场旁边一个小区里，收购者是个慈眉善目的阿姨，她是专门收集我的同类，然后再到市场来倒卖的。一个多月前出世的我，刚刚能吃些食物，并且睁开眼睛能看见一些东西了。那天早晨，我刚和弟弟妹妹们抢着吃完妈咪的奶水后，就被家主人抱到这个阿姨家了。昨天早上，我们一族五个小兄弟姐妹坐在小平板车上的木框框里，来到这个市场里。大约早上上十点钟吧，一个女学生模样的人，来到我们面前，左看右看，然后指了指我说道：

“阿姨，这个小狗狗多少钱呀？”

“噢，大学生小姐姐呀，你的眼光还真好，这条小狗狗真的很好呀，皮好、毛好，形象更好，光鼻子顺眼睛的，最最得人爱了！嗯——你给1200百块钱吧。”

女学生说：“不贵是不贵，可是我没有许多钱，你就便宜一点儿吧？我老爸在外地上班，一年难得回来一两次。老妈一个人在家，挺孤单的，我买条小狗狗回去给妈养着玩，会热闹些。阿姨，您就便宜一点儿可以吗？”

“哦，是这样呀，那行吧，我看你是个挺有孝心的女儿，这样吧，你就给我个整数，1000块钱行吧？”

这女学生没有再讨价还价了，于是这笔交易就这样做成了。女学生付过钱之后，阿姨就拿来个纸箱子给她，把我放在里面，这个女生高高兴兴地把我带走了。

现在我就来告诉大家吧，这是2010年2月份的某一天，这个女学生模样的人，就是后来成了“我姐姐”的阿琴，这是后话。先说一下，便于我的叙述。大家知道我们这一族类，与人类也是一样的，有的人爱说话，有的人不爱说话；有的人会说话，也有的人不会说话。而我若是一个人的话，自我认为属于后者，所以什么样的表达简单，我就会选择什么样的表达了。从菜市场出来后，阿琴姐就带着我到她租住的小房子里去了。我从纸箱子里出来后，看了一下这个小房间，简直给我了一种惊讶：十来平米吧，放了两张床。原来这是阿琴姐与一个女孩合租的。除了两张床以外，还有张两个凳子支起的一张小方桌，桌上放满了餐盒子，有点儿凌乱，看来这两个大学毕业后在城市打工的小姐姐的生活混得不咋样呀，生活就是凑合，经常吃泡面或叫外卖吧.....哎，不说她们了，还是说说我自己这时的情况吧：阿琴姐对我还是不错的，还知道喂我一点小纸盒子的牛奶，然后还撕了一块小面包放在一个餐盒里让我吃。说实话，我刚刚那么点大，以前我和四个哥哥姐姐是吃妈咪的奶水的。后来妈咪奶水不够了，家主阿姨就给我们剩饭剩菜吃。至于面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，当然也是第一次尝到它的味道，觉得是不太好吃的。不过说实话，我那时的肚子，实在太有些饿了，就极不情愿地吃下了一些，聊以充饥，然后就昏昏沉沉睡着了。

当我醒来时，我只感到我所在的地方晃晃悠悠的，原来是到了第二天的早晨，我已经坐在了一辆大巴车上了。我努力地睁开惺忪的双眼，向两旁看了看，大巴车上坐着十几个人，大家都没说话，有的人端坐着，也有人斜躺着，还有人快要睡着了。阿琴姐没有打瞌睡，而是把装着我的纸箱子抱在胸前在看着书，我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：书花里胡哨的，虽然我辨不清色彩，但看着还是挺有意思的。

大约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吧，我们下了车。阿琴姐带着我到了一个集镇。后来我知道这个地方叫但儿岭，是个有一两千人的山间大集镇，这里是阿琴姐的家所在地，阿琴姐的父亲母亲就住在这里。下车后，阿琴姐拎着纸箱子就朝一个破旧的小区走去了，就到了我以后住了好久时间的这个地方了。

到这个家以后，就听到阿琴姐连喊了几声：“妈——妈——妈——”，可是没有人应答。阿琴姐就把我放在地上，我下地后，就原地不动地在这儿尿了一大泡尿，再一看四周，我已在一个小院子了站着了。左边是一栋黄砖楼，楼房不新也不太旧。右边是一长排灰不溜秋的矮房子。前面已经交代过，这里是原来一个三线厂职工留下的防震棚改成的厨房，现在已经废弃在那里的。把我放在地下后，阿琴姐就走进门洞里去了一下，又出来了。只听阿琴姐嘴里嘟囔道：“给老妈带回一个礼物，想给老妈一个惊喜，哪知道她给我吃了一个闭门羹。说着蹲下身子摸了摸我，说道：“倒是要委屈小狗狗你啦！”家里不能放，干脆就放在这间空房里吧。”原来，这次回来，阿琴姐是要到姥姥家喝一个大表妹结婚喜酒的，结果她到家迟了。后来我听说，人世间凡事都有个规矩的，正路亲戚家喝喜酒，都必须回家帮忙的，尤其是红喜事，更是这样。这次阿琴亲表妹的出嫁喝喜酒，阿琴她爸她妈必须亲自前去恭贺，并且还要帮着干事情。不然，就会让人觉得不够重视，影响亲戚关系的，所以阿琴爸妈就先去了。她们给阿琴姐留了一张纸条，上面写了一行字,让阿琴姐抓紧时间上去。于是阿琴就把我一个放在了这间小破屋里，自己打了一辆车，去赶她表妹的婚宴了。当然，当时阿琴的爸妈，他俩是不知道还有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哟。

二、初到咱家

人间流传着一个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的故事，说是在一个寒冷的大冬天里，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小女孩在街上卖火柴，可是老久老久也没能卖出去一盒火柴。她又冻又饿，没有办法就想点燃火柴来获得一点儿温暖，她每点燃一根火柴，就能出现一些幻觉，且幻觉一种比一种漂亮，可到底会怎样呢？说实话我不敢想象下去了。可能有些人会说，你这个小狗狗呀，你不过是一个小动物，出生时间也就那么一点点长，会有如此的知识吗？是的，我就是一条小狗狗呀，但我们一类是人类最好的朋友，我们一族与人类做了上万年的朋友了，有些道理我们是与生俱来，无师自通的。感觉是在我们的潜意识里面了，尽管不怎么清晰，但有个苗头或闪念也算是曾经有过呀！我觉得这不算魔幻也算不得浪漫手法，只是换一种方式的表达而已，不然怎么能实现我们一般动物与高级动物、万物之灵人类交流的目的呢？其实，你们人类也一直在尝试着与动物界的交流，一如我们一直想听懂人类的各种语言一样，因为，沟通才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方向呀。

说实话，那一天，我在这间小破房子里也不知呆了多长时间。也许是又冻又饿又有些迷糊吧，就觉得时间特别的长。总之，是在天黑之后，我觉得快挺不住时，陡然间，听到那扇小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，阿琴姐欣喜地对一个微胖的阿姨说道：

“妈，您看看我给您带回的礼物是什么？”只听得那位阿姨走到了面前一看，有些惊讶地说：

“小狗狗，小狗狗！怎么才这点大呀？会走路吗？”

阿琴姐答道：“当然会走路，它都一两个月了。”

“什么狗呀？灰不溜秋的？”

“这是京巴狗，知道吗？长大后，很好看的。不过——”

“不过什么呀？”

“不过不是很纯的，还有点八哥的成分。”

“哦，哪有那么纯的东西呀，个头这么丁点儿大。”停了一会儿，阿姨又说道：

“你有没有给它留吃的，怕饿了吧？”说着，阿姨让阿琴把我放进纸箱子，把我端到了对面那边的家中。之后，又把我放在一大张纸板上面，赶忙用铲子从喝喜酒打包回来的盒子里，盛出一点饭和几片瘦肉撕成小块块，放在一个小盆里给我吃。说实话，当时我真是饿极了，就很努力地、不拉扯地吃了起来。为什么说是“很努力”的呢？是因为我还没有多大呀、我们兄弟姐妹们眼睛都没睁开的时候，只能是吃母亲的奶水。离开母亲之后，我们也没怎么正儿八经地吃过什么食物，主要是稀粥之类的糊状物。因而，我们吃饭的本领还不怎么过硬呢。吃过饭之后，我看阿姨在一个大纸箱子放上一件破棉袄，怕我冷，就像人们在冬天里睡觉，在不太厚实的毯子上添了床被子，让我感到很温暖。现在我知道了，我到这个新家的日子是正月十六，正是数九之天啊。阿姨说：“小乖乖、小乖乖，给你件大袄子盖上，又吃饱了，你就好好睡一觉吧！”听了这位阿姨的话之后，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。这时候我才用我那还很有些模糊的眼睛，端详着我的家主胖阿姨：这位阿姨看上去嘛，有五十多岁了，比我阿琴和先前那两位阿姨要高出一点儿，胖出一点儿，说话的声音也要响亮一点儿。我感觉到她的性格比她们也要爽朗了许多。然后我又向四下里看了看，看不全我的这个“家”有多少房子，只是觉得墙壁白白的，天花板高朗朗的，灯光很亮堂，有点儿刺眼睛。别的，我就看不到了。正在这时，外面进来一个人，我猜想，这个人一定是阿琴的爸爸、家主阿姨的丈夫了。这人进屋之后，就来到了装着我的纸箱边上说：

“哪来的小狗狗呀，这么丁点儿大，能养得活吗？”

阿琴回答说：“老爸，是我从六合市带回来给老妈养的。都出窝了，能养得活。”

“你妈她养狗？没听说过，她能养得好吗？”

“妈养得好，上次我问她了。爸，你又经常不在家，我怕妈在家里着急，就打听到这个菜市场有狗狗卖，就去买一条送回来了。”

“哦，还有送这个礼物的呀，你妈喜欢吗？”

“喜欢呀，爸，你看这个小狗狗漂亮吧？”

“就这个小不丁点、黑不溜秋的，鼻子眼睛一抹平的小狗，还说漂亮呀？”

听到这里，我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，阿琴的爸爸如此地评价我，我虽不能完全听得懂，可是心里面还是挺难受的！不过，客观地讲，我那时也就算是你们人类的婴幼儿时期，眼睛几乎还没有完全睁开，说是“丑小鸭”，其貌不扬，也是恰如其分的，这一点我明白。我看到过我的亲妈妈和兄弟姐妹，我与它们长得差不多吧？听阿琴在市场与那位阿姨谈论过，我大概在我的兄弟姐妹中，算是长得最为出众的一个，相貌一定不算太差的：北京犬（京巴）的头大而宽，脸部扁平而阔，鼻梁短突并略微上翘。一般来说，嘴巴端正而宽阔，眼睛是心灵的窗户，而我的眼睛也是我长得最美的部件啊：圆圆的，大大的，周围有一圈黑色罩眼毛。这是我以后应该有的样子吧？可是现在我刚从市场上过来，颠沛流离，又饿了一天，能有什么好的形象呢？只要还活着在，就菩萨保佑了！可以这么说吧，这时候的我，是要有多邋遢就有多邋遢，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吧？这是我以后通过回想才表达出来的意思。在当时，我可没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，只要这个家能收留我，那就算是烧高香啦！

在那之后，阿琴和她的爸妈又到主屋外面的那间厨房里去忙了一段时间，回到这边屋之后，又聊了多长时间，说些什么我也不清楚了，因为我实在是困了，迷迷糊糊间，我就睡着了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，已经很迟很迟了。按照人类的说法就是“日上三竿”了。我醒来时，家里没有人，外面也没有声响，可以说是一片寂静。过了一会儿，只听得阿琴妈妈来到纸箱子旁边，看着我说：“小狗狗，睡好了吧，太阳都晒着你屁股啦！快起来。”说着说着，就把我抱了起来放在了地上，走到大门边，又对我说：“小狗狗，快来，我们到外面去晒太阳。”于是，我就跟着阿琴妈到了大门外，我那惺忪睡眼才努力地睁开：哦，好大的一个院子呀，这个院子可有些特别的，前后两栋楼房，有三四层高吧？墙体是什么颜色呢，我可不知道，大家肯定知道是什么缘故吗？请允许我在这里作一个解释吧。

因为我们狗狗是名副其实的“色盲”，并且，我们看的距离也没有多远呀。只及人的1／5或1／3，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的睫状体调节能力差。据说，试验表明，我们这一族类在100米以外，就无法辨认出自己的主人，对固定的目标只能感受到50米的距离，但对活动的目标则能感受到325米的距离，而且，我们的视野很宽，全景视野为250--290°。而我们视觉最大的特征是色盲，主要是由于我们的视网膜上视杆细胞占了绝大多数，视锥细胞极少所导致，使我们的视觉对色觉敏感度低，变色能力差。可我们的暗视力却很发达，在微弱的光线下，就能看清物体，这说明我们仍然保持着某些夜行性动物的特征，比如猫头鹰、野猪等。我们的远近感觉差，测距性差，视力仅为20-30米。而我们的视网膜上没有黄斑。黄斑是眼底视网膜后底部一个凹陷的区域，该区域富含叶黄素，呈淡黄色，所以称为黄斑区，是眼睛视觉功能最敏锐的部位，有视觉功能、形觉功能和色觉功能；一旦黄斑出现病变，会伴有视物变形、视力下降、色觉异常等表现。而我们一族没有这个区域，就少了许多功能。我们狗狗的这些视觉特点对于人类来说，并不是很了解，所以就产生了许多对我们的误解，这个话题，我以后还要谈到，这里就不多说了吧。

阿琴妈妈带我到新家院子里晒太阳，这个院子的里其实也没有多少阳光的的，只是靠西边的一个角落有一团阳光，因为靠南边就是一座大山，叫作“猩猩望月”或杨家大山，太阳走不了一会儿就被它遮蔽了。然后阿琴姐妈妈就带我回家，又放在那个纸箱子里。我那时还小，活动能力很差，也只有呆在那里面。吃饭的时候，阿琴妈妈就用一个小盘子装一点儿菜汤泡饭放在纸箱旁，把我抱出来给我吃。也还不错的，那时候我觉得只要管饱就行，毕竟我已离开妈妈的怀抱了。只是有一点儿，起初我渴了，没有水喝，她们记不起给我弄点水喝。后来阿琴妈妈想起来了，就用个小铁盘子放上水给我喝。只是有一件事，让我吃了些苦头：那时我到新家之后吧，我吃过中饭后就在地下撒起了尿尿，阿琴妈妈瞪起了眼睛，冲我吼道：

“你这个小狗狗，怎么随便大小便呢？”

我吓了一跳，心里想，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呀，就“呜呜”了两声；

阿琴妈妈又厉声喝道：“下次不准这么做！”

我偏过头来，做倾听状，似乎懂了似地“噢”一声。

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，我又犯了老毛病，下了地就小便，这一次阿琴妈妈可没惯着我了，把我抱起来，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三四下，可疼死我了。然后把我放在地上，不把我放到纸箱子里面去了，让我在水泥地上呆了大约一个多钟头吧？冷得我只发抖，阿琴妈妈才把我放进纸箱棉袄里面去。说起来也怪，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家里大小便过了......